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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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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嘴裏有屎是吧?”

“你……你胡說什麽!”

“嘴裏要是沒屎那就是腦子有病了。”

男孩媽媽被她一罵, 臉氣得通紅, “你有病是吧?我說的不是實話嗎?我兒子才幾歲?他一個孩子懂什麽呀?明明就是開玩笑的話,你家孩子卻當真了,要我說你這小孩懂的也太多了,現在誰家孩子懂這麽多?明明是你們孩子打人不對,還想倒打一耙!你現在就陪我孩子去醫院驗傷,要是有問題你必須賠償!”

“打人不對,驗傷可以, 但這事還得說清楚。”

“什麽說清楚?”

“關於你孩子騷擾女孩子的事。”

“什麽騷擾!你說話別這麽難聽, 我孩子才多大?他懂什麽騷擾?”

“還不夠大?都知道撩女孩子的裙子了,知道騙女孩子去小樹林,並且用糖來騙, 就證明他整件事有極強的目的性,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, 否則為什麽他不在這裏?還非要把我女兒騙去那邊小樹林?為什麽不直接喊她過去,非要用糖?思來想去, 你兒子這麽做有很大問題,你這個當媽的不重視就算了,還想以‘我兒子是小孩’不懂為理由把這件事揭過去,試問其他家長,這麽做真的正常?”

大部分家長目光閃爍都在想錦西說的話。

很快, 錦西又道:“這不是可爭論對錯的事, 在孩子教育上哪怕出一點差錯都會影響他的一生, 我孩子打人不對, 但你孩子這事可不是對不對能概括的,考慮到你孩子年紀小,我不想在大庭廣眾下把話說的太難聽,讓他一輩子背著‘性騷擾’的標簽,但請你好好教育,妥善處理,謝謝!別讓他以後真的走上歪路。”

錦西的話讓大家再次陷入沈思,卻也有家長不以為然在一旁說好話。

“又不是什麽大事,人家就一個小孩子。”

“對啊,這是小孩子之間的惡作劇,再說了你們家孩子也沒受到傷害反而是人家被你打了。”

“就是啊,去警察局你們也占不了便宜,這一點孩子到底能懂什麽呀?還性騷擾呢,天哪這個詞是從哪冒出來的?偉偉是我女兒同班同學,平常在學校很乖的。”

“就是啊,為什麽孩子跟其他孩子玩的好好的,跟你孩子玩就出問題呢?”

錦西冷聲道:“那得問他自己了,為什麽小小年紀要做這種事。”

現場議論聲很大,有人認為錦西行為不可取,這麽點孩子就是簡單的惡作劇,根本什麽都不懂,另一些人確認為這不是簡單的惡作劇,但為了小芝麻的聲譽著想,要錦西大事化了道個歉就算了。

“鬧大了說出去也不好聽。”

錦西看了眼小芝麻,她一直在思索怎麽處理這件事才是真的對孩子好,息事寧人,讓孩子默默消化忍受這件事?然後跟其他家長一樣告訴孩子,這種事我們不能聲張,必須要大事化了,否則說出去名聲不好聽?

如果她灌輸給孩子這樣的觀念,那孩子長大後就會認為這是一件值得羞恥的事,遇到類似的傷害不該聲張,不該把這事曝露在陽光下,可如果討回公道用法律武器去維護權益,又勢必會引發討論,受到周圍人的指指點點。

錦西沒有類似的經驗,不確定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確,她只是想告訴孩子,這不是值得羞恥的事,不是自己的錯,受懲罰的應該是對方而不是自己。

要求錦西息事寧人的群眾越來越多,男孩的媽媽見狀,在周圍人的攛掇下繼續說:

“你看大家都說了,這點小男孩根本什麽都不懂,那就是小孩子的惡作劇,你單獨把這事拿出來說,就好像我兒子真的有什麽似的,說起來你孩子打我孩子這個問題更大。”

團子被她說的沒辦法,才道:

“是他自己先拉扯芝麻的。”

“對!是他先拉我的!他拽著我離開,我不想去就一直掙紮,然後他就要打我,哥哥來就幫我。”

芝麻團子是龍鳳胎,雖然在家裏會吵鬧,可都會一致對外,打架時一起沖上去,已經形成習慣。

“反正你們二打一就是你們的錯!”男孩媽媽憤怒道。

“誰叫他撩我裙子,活該!”小芝麻也不是不厲害,氣鼓鼓地說。

“你閉嘴!”

原本縮在媽媽身後的小男孩,因為母親護著,眼裏的害怕神色漸漸消失了,他受到母親的鼓舞很快理直氣壯起來,站出來道:

“我媽說的對!我就是跟你們鬧著玩,你以為誰稀罕你這種鄉下丫頭?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媽媽可不是什麽好東西,沒結婚就生了你,你連爸爸都沒有,就是個野種!”

七歲的小孩已經懂很多事了,正如他已經懂得撩女孩裙子是不對的一樣。

錦西經常在這邊玩,附近的居民見她一個女人帶兩個孩子,背地裏都會議論。

這一點她一直知道的,可她沒想到這些人的嘴巴竟然會這麽毒。

難以想象這種人教出的後代會是什麽樣子。

錦西的眸色漸漸冷了,再看那男孩時連一點顧慮都沒有,原本她考慮到對方也是個孩子,如果男孩母親能教育他,她不會把事情鬧得太大,但顯然雙方爭執不下已經沒有意義,錦西立刻掏電話報了警,男孩媽媽顯然沒想到她會有大哥大,更沒料到她敢把事情鬧大,當下慌了神要阻止,可電話已經打了,警方很快過來,聽了事情經過,這個民警很不以為然:

“不就掀了下裙子嗎?又沒有實質性傷害,再說了,這麽點小女孩又看不到什麽,這個小男孩不是什麽也沒做嗎?”

錦西憤怒於他輕描淡寫的態度,“所以你認為他的行為沒問題?一個七歲小孩已經會用棒棒糖哄小孩去邊上的小樹林,他想做什麽還用我說?”

“可他才七歲啊!他能懂什麽呢?”民警一副無奈神色,仿佛覺得錦西在胡攪蠻纏,“小孩子的事不要放大了去看,就小孩子的玩笑而已,別太當真了。”

“那你認為什麽事需要當真?”

“我就這樣跟你說吧,我們天天處理那麽多事情,你這麽點事真的不值得浪費警力,我看你這個家長也太喜歡誇大了,就息事寧人算了,別胡攪蠻纏,就一個小孩,你說這樣做有意思嗎?”

錦西冷笑:“有沒有意思你不知道嗎?”

“我警告你好好說話!”

“呦!可別把我嚇著,這要不是認識的人,誰會這麽偏向一邊,我嚴重懷疑你跟這人認識。”

這話說完,民警和男孩的媽媽臉色都顯得不自然,那男孩爸爸很快趕過來,跟民警打了招呼,聽聞事情經過,他楞了片刻,才對那民警道:“給你添麻煩了。”

“就是小孩子之間開玩笑而已,我讓這個女的別鬧大,她非不聽,你說一個外地人把事情鬧大對她有什麽好處?”

這男孩的父親臉色有瞬間不自然。“回去吧!別跟人家吵架。”

“回去什麽呀!一點用都沒有!你兒子被人這樣欺負你就息事寧人算了?”

“不然能怎麽辦?再說了,偉偉不是一點錯都沒有。”

“錯什麽錯!我兒子哪有一點錯!”男孩媽媽受不了自己老公這樣說話,當即怒道:“我看你就胳膊肘往外拐,哪有你這樣說自家孩子的?明明是這家倆孩子沒教養!大不了就去醫院驗傷,反正我醫院有人,到時候驗出來要他們賠錢給偉偉住院!”

男孩父親看向附近人群,一臉尷尬:“別嚷嚷了!還怕不夠丟臉?”

“我丟什麽臉?我兒子沒錯我丟什麽臉!”男孩媽媽很硬氣。

“那行吧。”錦西牽著倆個孩子,沒打算多聊,只嗤笑道:“那咱們法庭上見。”

“法庭上就法庭上,你嚇唬我?當我是被嚇大的?我就不信你能怎麽著我!我老公可是建築公司的高管!認識很多有名律師,我就不信你還能贏!”

錦西聽到這已經不氣了,跟這種人爭辯真的沒太大意思,她打電話給公司律師叫他處理這件事,那邊男孩的爸爸似乎想說和,可男孩的媽媽卻不依不饒,自始至終不相信錦西真的敢去告她,雖然在看到錦西拿出大哥大以後,男孩媽媽的神色稍顯緩和,卻還是硬著認為自己孩子沒錯。

錦西不想得理不饒人,也不想息事寧人,既然對方不願意道歉,那就走法律程序。

就在當下,秦宴開車趕來,他一過來,芝麻就跑到他腳邊要他抱,秦宴自然而然抱起芝麻,又牽起團子的手,男孩爸爸見到他,臉色驟變,隨即陪笑道:“秦總?”

秦宴神色疏淡,應了聲:“事情處理得如何了?”

男孩爸爸見狀,幹笑道:“您看就孩子們的一點小事,也沒必要鬧到法庭上去吧?可孩子媽媽卻非要報警,我也在這勸著呢。”

秦宴聞言,看向錦西,“既然報警處理,那一切就交給律師,咱們先回去。”

錦西應了聲,牽著團子的手往外走。

男孩爸爸見狀,神色緊張地追上來要說和,可錦西卻打定主意要訴諸法律。

“秦總,我孩子我回去會教育他的,請您高擡貴手,這事傳出去對孩子的名聲不好,孩子還小,總應該以管教為主。”

他老婆卻不樂意,在一旁直說:“你幹什麽呀!幹嘛這樣求著他們,告就告唄,咱們怕他們不成?”

秦宴眼眸微斂,沈沈開口:“江主管。”

“在呢。”

“我這個人很尊重別人的意見,既然令夫人要法庭上見,那我必須滿足你。”他語氣冷淡,話說完只顧抱著孩子走了,留江主管站在那半晌回不過神。

很快,他們消失在視野中,男孩媽媽至此都認為錦西只是說大話,不可能真的去告,再說了她兒子又沒做什麽,也不可能告的贏,明明這就是小孩子的玩笑,這個女人也太較真,弄不好,他們家孩子打自己孩子,還得向自己賠禮道歉。

“老公,別怕!你不是認識很多公司老總嗎?又認識那麽多律師,大不了咱請個好律師!”

男孩爸爸冷眼看她,怒道:“你懂什麽?你知道那男人是誰嗎?他是喜宴地產的老總,我們公司都看他臉色吃飯,我他媽算的了什麽呀,你讓我拿什麽去跟一個這種身家的人打官司?再說了!這事鬧大你以為丟臉的是誰?還不是你兒子!”

男孩媽媽一怔,不敢相信道:“喜宴地產的老總?怎麽可能呢?”

那女的不是個未婚女人嗎?因為經常來小公園玩,大家都背後議論過她的私事,都知道她一個人帶著一對龍鳳胎,又是外地人,在這無依無靠的,怎麽忽然冒出那麽大的靠山?

男孩爸爸想死的心都有了,打官司碰上頂級上司的老總,且對方明擺著不打算善了,且看那男孩的長相跟秦宴有幾分相似,明顯就是秦宴的兒子,外面都傳秦宴單身,看來也不準確,秦宴明明就有孩子,且是兩個!

如果他沒看錯的話,那個女人好像還是五色鹿的老總,之前他在喜宴地產遇到過她去開會,真要是這兩個結合在一起,那他這官司哪有贏的可能?

更重要的是如此一來他工作難保!

他老婆還嘟囔著:“我怎麽知道這女人有靠山?再說了她說咱兒子性騷擾,這不是開玩笑嘛?就她那閨女,得了吧!我兒子怎麽可能看上她!小孩子懂什麽呀!”

小孩子真的不懂嗎?江主管不禁想到前幾天幼兒園老師找他談話,說是孩子在學校喜歡把手伸進女孩子的裙子裏,當時老師以為孩子不懂事教訓了一頓,誰知很快孩子又在學校摸女老師的腿,一次說是不懂事還能說得過去,可這都好幾次了,一直這樣就難免讓人多想了。

他狠狠瞪了兒子一眼,小男孩見他這樣直往媽媽後面躲,男孩媽媽看不得丈夫這樣對兒子,連連說:“別這樣,會把孩子嚇著的,孩子還小,懂什麽!”

“小什麽小,這孩子不好好教,遲早被你毀了!”

當晚,那主管托不少人找秦宴說情,都被秦宴拒絕了,事發當下他不想在那麽多人面前說這事,是考慮到孩子在附近上幼稚園,傳出去對孩子未必有好處,這年頭國內的風氣是這樣,錦西處理問題難免理想主義,以眼下國內的環境,在大眾面前吵吵這事,未必是好的選擇,再說他秦宴要想處理一件事,還需要去法庭?他一向能玩陰的絕不來明的,背地裏就能處理好的事,何必說的誰都知道?

晚上,錦西給芝麻洗澡,團子也想洗,秦宴見狀,等了水幫他戲。

這是秦宴第一次幫孩子洗澡,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下手,生怕自己的動作會傷害到孩子,孩子洗澡時需要什麽,孩子喜歡什麽樣的洗澡玩具,孩子喜歡在洗澡時唱歌嗎?秦宴一無所知,等團子脫了衣服進水裏,秦宴忽而發現這孩子的身形都像他,他幼年便皮膚緊致雙腿細長,團子也是如此。

有些事真不用去驗證,也可以輕易得知,秦宴拿著水瓢往團子身上淋水,團子當即叫出聲說水太熱了,錦西從屋裏探出頭:“孩子洗澡水要比大人冷一些。”

“是嗎?”

秦宴很快加了冷水,果然,這次的水溫更適合孩子,團子很快拿出一個鴨子玩具,又塞給秦宴一只小恐龍,倆人玩恐龍追鴨子的游戲,團子讓這只小黃鴨墜入恐龍的夢裏,與恐龍一起翻山越嶺,最後關頭用智慧救了小恐龍一名,倆人成為好朋友。

秦宴驚訝於三歲孩子的語言組織能力,事實上團子日常裏經常說英文,雖不是以英文為母語,卻在這方面進行的很不錯,洗完澡,孩子在床上蹦來蹦去,鬧騰了很久,錦西趁他們玩時收拾了他們的書櫃,順便把衛生搞一下。

雖然有楊阿姨在,但楊阿姨打掃這個家的衛生確實不容易,錦西能做的事盡量自己做。

秦宴就依靠在門邊,屋內是鬧騰不止的孩子,屋外是正在擦衣櫃的女人,而他就像大部分晚歸的男人,忽然從公務中抽身,墜入這人間真實裏,這樣的生活似乎過於平淡,卻又真實得讓人難以拒絕,他甚至覺得這個女人就連擦桌子的背影都美得不像話。

“錦西,搬去跟我一起住。”

錦西頓了頓,很快繼續擦桌子。“行啊。”

這次輪到秦宴怔住,他沒想到錦西會答應的這麽爽快。“什麽時候搬?”

“隨時可以啊。”

“那過兩天我來幫你收拾你和孩子的東西。”

“行。”

趁沒人,秦宴從背後抱住她,偷偷咬了她的耳朵尖,弄得錦西酥麻難忍。“小心孩子看見。”

“就說你耳朵癢癢,我給你舔舔。”

這肉麻的話說得錦西當即心頭一熱,二人自上次一直忍的難受,秦宴拉她去衛生間,倆人好似偷晴一般,依靠在衛生間的門後,吻得忘乎所以,秦宴急促的呼吸呵在錦西耳側,手還從她衣服裏伸進去,很快又要她回報同樣的安撫。

倆人折騰了一陣子,秦宴靠在她胸口,頗為流氓:

“姿勢我都想好了,就等你搬過去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錦西不知道秦宴怎麽處理的這件事,只知道次日那個男孩一家都上門道歉,那個男孩的父親都要哭了,說自己工作不保,請錦西高擡貴手,那個男孩的媽媽也難得低眉順手求錦西原諒,說孩子要上學,全家人都要吃飯,不能沒有工作。

錦西不接受這樣的道歉,如果不是她灌輸給孩子相關知識,指不定芝麻已經被得手了。這幾日芝麻的情緒雖然還算穩定,卻總會說一些相關的夢話,可見孩子不是毫無察覺,好在錦西一直給她洗腦說這不是她的錯,是那個男孩做了不應該的事,芝麻的情緒才好些。

臨走前,那個偉偉媽媽氣得叫囂:“你這人怎麽欺負人?我們求了你這麽久,你都不放過我們,你還是人嗎?”

錦西冷笑:“誰規定你求我我就得放了你。”

“什麽?”

“仗勢欺人而已,你憑什麽認為我不能這麽做?”錦西面無表情關了門。

錦西提出搬家後,林巧珍和梁素雲都很意外,尤其是林巧珍,下意識認為是家人住著錦西的房子,吵著她她才要搬出去。

“我還有其他房子,離單位更近,上班更方便一些,這套房子就留給你們住。”

“那孩子呢?”

“當然跟我一起。”

“你一個人能照顧好孩子?”

“怎麽不能?孩子馬上上幼兒園了,我只要早晚接送就可以,再說我接送不過來這不是還有保姆嗎?再不濟請個司機也行的。”

饒是林巧珍希望一家人住一起,可這麽多人住這一套房子顯然是不夠的,過幾天,梁素雲打算把叮叮咚咚接過來上學,一家老小加上倆孩子,饒是覆式樓也不夠住,錦西這次搬走,正好空出一間房子,倆個孩子就有地方了。

梁素雲深感錦西的體貼,一直以為錦西是特地給她空出房間來的,心裏發誓等她賺到錢一定要對這個小姑子更好一些。

錦西倒是沒撒謊,她和秦宴商量後決定搬去新的住處,秦宴在附近有一套別墅,離公司和芝麻團的學校都很近,別墅寬敞,還有花園院子,孩子在裏面活動也方便,錦西很喜歡這裏。

為了迎接她,秦宴特地把這套別墅整理了一下。

這套別墅是他開發的高端樓盤項目,當年也是這城市的樓王,售價是當年最貴的房子,房子地段好,離中心區域很近,周圍配套設施也齊全,生活起來再方便不過,當初留這套房子,秦宴篤定以申城的發展規劃來說,這座城市將很快被高層覆蓋,是以他特地留了一套小區最後面的房子,這裏地段安靜,四周空曠,饒是附近蓋了樓房,也擋不住別墅的陽光。

為了讓孩子能好好活動,秦宴讓路遲幫他訂購了一套滑梯放在花園中間,又改造了一間兒童房,兒童房裏以樹屋為靈感,有室內秋千、旋轉樹屋滑梯、攀巖網、積木墻,還在墻上搞了一塊房屋圖案的黑板,給孩子畫圖用。

做完這些,秦宴還找設計師把樓梯改建為滑梯,當初他在國外看到這個設計,就在想如果將來有孩子,也要把樓梯改成這樣,在樓梯邊上建滑滑梯,孩子們每次都可以從二樓滑下來,如此,生活定然很有趣味性。

他還有個瘋狂的設想,想在地下室改建一個水族館,整面墻那種。

路遲來時,差點被他驚到了。“你要把你家給拆了?”

“改建而已,工程量不大。”

“是不大,但……”但對別人的孩子,秦宴真的能做到視如己出?路遲不知道別人如何,反正他是做不到的,或是嘴上說做到,心裏肯定有比較,如果沒有自己的孩子倒還好,將來秦宴若是有自己的孩子,還會這樣把錦西的孩子當回事?“哥,你真想好了?”

秦宴淡瞥了他一眼,沒答。

“沒事做來幫我拉網子。”

“這是什麽?”

“秋千床。”

“請你解釋一下。”

“從樹屋爬進去就可以吊在空中。”

路遲這才明白他不是在開玩笑,秦宴不滿意工人做的活,竟親自拿起電鋸鋸東西,路遲看得眼都直了,當下秦宴接了個電話,又很快掛斷。

“誰啊?”

“我哥。”

懷著對大佬的敬意,路遲遠在申城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,秦晉?就是那個號稱愛屍體超過愛女人的男人!就是那個會用他那雙摸過無數屍體的手,撫摸看不順眼的人,問他想不想嘗試骨肉分離的滋味,就是那個雖然做著法醫工作,眼神卻比殺人犯更陰森的男人,就是那個從小到大活在神壇上的男人,那個傳說一樣的男人。

“他要來申城出差。”

“什麽?”路遲決定這幾天不來秦宴這了,絕對要離秦晉遠一點,畢竟惹誰都行,惹一個隨時會解剖人的變態可不是明智的事。“他怎麽來了?”

“說是遇到一具無比可愛的屍體,要過來親自見一面。”

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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